_黍离开车去东北  

本来躺床上刷微博，结果看着大家热热闹闹的手幅和大田哥的微博，狗不到现场的我心碎成了渣。

越想越难受，于是爬起来激情写文。

有私设，私设子墨会画点简笔画。

来一起在评论里快乐聊天嘛(._.)

推荐BGM——《Hotel California》

意思大家肯定懂

06

秦子墨平时上学不能带手机，学校管走读生管得太严。于是靖佩瑶不得不跟着秦子墨的步调，在学校从发短信聊qq变成传纸条。

准确地说应该是传连环画。秦子墨总是会在上课走神的时候画点小画，然后简单地写两句自己的想法头，塞在靖佩瑶口袋里。于是靖佩瑶也有那么一点点心动。

物理课上，靖佩瑶取了一张活页，在画了一个圆圈一个方块之后他开始了长久的对着白纸发呆的过程，发呆了十五分钟之后他彻底放弃了，把上面画了东西的一条撕掉，开始写东西。

“今天看小说时候看到’既见君子，云胡不喜’，于是想到你。但仔细想想又说不出什么别的，只是想到每天依然能见到你，就很快乐。”

纸条还附赠着一杯加热过的学校超市盒装的统一奶茶，插画是白羊座。

秦子墨甩着有点长的校服外套过去，靠在走廊上看着他，眼睛笑起来像是两条灵动的鱼。每年冬天没来暖气的时候是最难熬的，秦子墨班的教室原先是个实验室，空了一半出来让过堂风吹得更加肆意。秦子墨欢欢喜喜地接过奶茶捂在手里，开始讲丧心病狂的小凌打算把数学拆成几何代数。

“拆了还行，”但是靖佩瑶其实有点不理解：“不过有啥区别。”

“有，”秦子墨笑得比哭还丧：“这样我一周就有双倍的数学作业和11节数学课了。”

靖佩瑶算了算打了个寒颤，对秦子墨抱拳：“告退！”

秦子墨粘过去用手扯靖佩瑶的帽子：“壮士别走啊~陪咱们上个数学课吧！”

靖佩瑶把自己的卫衣抢救出来，双手合十道：“施主，please behave yourself.”

秦子墨被这个突然冒出的英文逗得笑出了鹅叫，他一边抽抽一边问：“瑶哥你这什么情况？突然这么international”那个“al”音连着笑，变得九弯十八拐，附着在秦子墨奶油一样的嗓音上像一根羽毛在抓着靖佩瑶的心。

“还行还行，最近开始听点英文歌了。”靖佩瑶顺手摸了摸秦子墨的发旋，两三根头发依恋地粘着他的手心。

下了晚自习，靖佩瑶陪秦子墨往家走。听着秦子墨念叨着无聊的老师让人头秃的数学作业两周一次的段考，而他只是听着秦子墨的话看着两个人的影子，从路灯下开始生长，到下一个路灯又缩成一个黑点，循环往复。

“瑶哥，你大学想去哪呢？”秦子墨突然问。

靖佩瑶说：“跟你走呗。”

“诶呀说正经的，瑶哥，你没想过去哪么？”

靖佩瑶皱眉想了几秒，说：“还真没有，怎么了。”

秦子墨说：“这周周记凌头给的题目是’未来在哪里平凡’，我想跟你考到一个地方呀。”

“你们班主任有点意思啊，老男孩还行。”靖佩瑶吐槽完就顺着歌词唱了几句，低沉温柔又有那么一点点无奈。

“接着唱接着唱！好听的！”

于是靖佩瑶接着把一整首《老男孩》唱完，两个人也走到了子墨家小区门口。

“瑶哥拜拜！明天见！”秦子墨和往常一样挥手道别，晃晃悠悠地往家走，却突然被叫住了。

“子墨，关于以后你一定先考虑自己，这么十来年还是要先对得起自己。”靖佩瑶站在小区门廊里，看不见表情。

烟上的火星晃了晃，靖佩瑶转身走了。

“瑶哥今天怎么这么严肃。”秦子墨丈二兔子摸不着头发。

靖佩瑶戴上耳机，回学校门口推车。

“瑶哥你为什么不把车推上啊？”很久以前，靖佩瑶第一次送秦子墨回家的时候他问。

靖佩瑶揽过秦子墨的肩膀说：“碍事啊傻子。”

他最近总失眠，因为偶然听到了一首歌。

歌词问他：你就这么沉醉了么？***

于是他想着想着，就开始了失眠。

“靖佩瑶，你有什么？”

“我有父母兄弟，有点小钱，有爱人。”

“你其实根本抓不住他们。”

今天秦子墨看非常无心的问题刚好戳到了靖佩瑶最近思考的痛点。

他仿佛还没有什么资本去说未来。

靖佩瑶想学音乐其实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，小时候颇是学过一段时间的钢琴，后来就抱着个吉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练。广播站不缺学特长的同学和师兄师姐，秦子墨也经常说靖佩瑶唱歌好听。

他看起来不爱说话，其实是个表达欲很旺盛的人。那个自成的小世界他想要把它的美告诉每一个人。

歌很多年前的老摇滚了，副歌抓耳，于是脑子里总是反反复复地想着。

推上车，他把手里的烟掐掉，哼着歌钻进风里。

“Welcom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”

“Such a lovely place such a lovely face”

然而回到家靖佩瑶就接到了秦子墨的电话，秦子墨声音有点小还有那么点点的委屈。

“瑶哥……”

“嗯？怎么了？”

“瑶哥，你今天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啊？”秦子墨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口，很小声地问。

“就那个意思啊。你说话声怎么这么小？”

“我在阳台偷着打电话啊！”秦子墨语气又有点焦躁，但靖佩瑶从中听出了一点点委屈。

“瑶哥你，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？”

突然的大铁锅把靖佩瑶砸的有点懵，“没有。什么情况？”

秦子墨从靖佩瑶斩钉截铁的回答里得到了点安慰，于是鼓起勇气接着叙述：“你今天最后一句话搞得像托孤一样，我还以为你以后不想跟我一起呢……”

靖佩瑶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那一句劝惹了多大祸，于是他赶紧解释：“不是不是，我是想让你照着自己能考到最好的报。”

“那你呢……”对面的声音带了点鼻音。

“我跟你一个学校怕是困难，但是肯定一个地方。”

“放心吧小傻子，你瑶哥一直是你瑶哥。”

“嗯……那我勉强相信啦。”对面声音好听了不少。

“对了，子墨……”靖佩瑶刚打算把自己想学音乐的事告诉秦子墨，就模糊的听到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，秦子墨也提高嗓门“诶”了一声，差点把靖佩瑶耳朵震聋了。

“我妈叫我出去了先挂啦瑶哥爱你呀！”秦子墨飞速地说完这一段话，模模糊糊地亲了一下话筒就把电话挂了。

靖佩瑶也收线，细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听筒。

“你说现在学特长晚不晚。”靖佩瑶没抽烟，放鼻子边上闻了闻又丢进烟盒子里去。

秦子墨叼着烟侧过眼看他，烟雾缭绕中含笑的有点风情万种的意味。

“我之前背作文素材的时候看到一句话送你挺合适。”

“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，其次是现在。”

“想去就去嘛~”

于是靖佩瑶开始东跑西窜地去学很多东西，晚自习时常请假，下课也不怎么来。有一次秦子墨跑到八班后门，看到靖佩瑶趴在桌上睡得天昏地暗。

看到秦子墨来了，猴子对他挤眉弄眼地打了个招呼之后蹦出来一句：“男人真的很难啊……”

秦子墨强行忍笑捂着嘴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之后溜了。

“诶呀不是我肚皮抽筋了好气……”秦子墨在自己座位上碎碎念。

靖佩瑶被上课铃惊醒，抬起脑袋问猴子：“我睡多长时间？”

“一节课啊。”

“这糖谁给的？”

“嫂子。”

等靖佩瑶肉眼可见地忙了起来，秦子墨才意识到……靖佩瑶以前真的挺不务正业的。

看着下午放学时候突然出现的奶茶和纸条，秦子墨想：“他那个时候是怎么这么有时间的呢？”

他吸溜着奶茶翻开纸条。纸条上涂了蜂蜜，上面爬满了渴望甜蜜的蚂蚁。

“最近练声要少抽烟，很头疼。只能吃糖，我感觉我可能是胖了。”

“早点集训完，回来见兔子。”

最后画了一个相当丑的哭脸。

秦子墨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摊平压在字典下面，吸溜着奶茶开始快乐地写数学卷子。

虽然两个人晚上依然会发短信，但是“我瑶哥的纸条就是纸条呀。”

秦子墨如是说。

靖佩瑶周六没有课，于是每到周六下午，两个人都会一起吃个晚饭。

然后在四下无人的小巷里拥抱，接吻。

或者只是看着对方，什么也不说。

“连沉默都很快乐。”靖佩瑶在笔记本里写。

日子就这么在奶茶咖啡和万宝路的味道里飘飘悠悠地过着。

秦子墨的成绩越发稳定，也不知不觉地减少了抽烟的频率。何况随着课业的高压他甚至都不怎么有课间的时间去抽烟。靖佩瑶不知道从哪弄了几盒果味爆珠塞给秦子墨，说是焦油少，傻得慢。

后来靖佩瑶忙着集训，辗转各地考试，两个人周六也难得见上一面，秦子墨连奶茶都有点懒得给自己买。为了收彩信，秦子墨每次删短信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犯了选择困难症。

今天的秦子墨特别地欢乐，体育课跟同桌打乒乓球的时候手抖至极，边打边笑。

同桌被他笑得不知所措，毕竟今天既不放假也没有少布置作业，又没下成绩，他感觉自己的同桌可能是疯了。

“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开心呀！”秦子墨问。

“好奇吧凡人！我是不会说的！”

同桌：？？？

下午自习课刚打铃，秦子墨就一把拿起校牌窜了出去。

他跑到学校门口，看见靖佩瑶的白羽绒服在路对面。

冬天五点钟天气已经变得阴沉，加之天空铅云密布，天光暗淡。

他也看到了自己，于是笑了起来。

下班高峰期学校门口车水马龙，秦子墨隔着车流看着对面的靖佩瑶。

他好像又长高了一点，头发是乖顺的黑色，头帘伏下来遮到了睫毛上方。因为要戒烟胖得那一点也瘦没了，下颌有了点尖尖的弧度。

他们大概只有半学期没怎么见面，但秦子墨却总是觉得两个人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见了。

靖佩瑶穿过人流，一把揽住了秦子墨的肩膀。

***：对《加州旅馆》这首歌的解读采用知乎相关问题最高票解答，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，了解一下jpy的内心世界（的一个角。

结尾絮叨：

终于高三了……真是飞一样的感觉。

我是真没艺考过，研究艺考研究得我头大，希望没什么大的bug。

下一篇应该就高中毕业了。

大学是真写不动了，所以应该再两篇就结束了（flag立的飞起

其实主要是最近要final，我又不想把它拖到寒假，就赶紧写完吧。

(._.)大家每天都要开心呀